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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舊時戰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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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北筠卻不管那麽多,繼續說:“而那毒藥,也是那個怪物透露的。說是樹枝上沾了石黃,又被火燒過,是會要命的毒藥。其中具體情形,母親自己都記不太清楚。隨著年紀漸長,也只以為是做夢。只是在看到谷玉化形之後的樣子,仍然很難接受,再加上父親去世的時機,便咬定了谷玉是妖物災星……”

谷玉聞言,忽然一楞,連忙問道:“那麽說,當初我是災星的流言,是你媽媽放出去的?”

北筠沈默一會兒,點頭承認。

谷家三人皆是氣憤不已,玉兒為此收了多少委屈,沒想到竟也是白嬌嬌造成的。

北筠低頭看了看此時在自己身後蜷著身子的母親,說:“只是後來父親去世,母親便只有我這一個依靠。在我說想要奪取首領之位的時候,母親想起了這個毒藥制法。本來沒報太大希望,卻沒想到竟然成功了。自此,母親便懷疑湖邊的記憶,並不是做夢,每夜的噩夢,也就隨之而來。”

谷雲逸和谷媽媽在聽完北筠所言後,默默對視一眼,沒有開口。在北藍柯前來詢問,對於北筠的供詞是否認可時,也點了頭。

在與幾位族長商議之後,決定將兩人刺字驅逐。

北藍柯走到谷家人身邊,說道:“谷叔,部落裏的意思是,將他們二人刺字之後,趕出部落。如果您有不同意見,可以提出來。”

谷雲逸看了看谷媽媽,問道:“映雪,你……”

谷媽媽沈默一瞬,說:“雲逸,白嬌嬌的刺字可不可以免了。最後一次,就當換清爸媽的養育之恩了。從此以後,與他們再無瓜葛。”

谷玉聞言,眼睛都瞪大了。這種殺夫之仇,竟然連刺字這麽點懲罰都要給免了?!

谷雲逸發覺谷玉有些不滿,卻只是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,轉身對北藍柯說:“藍柯,你也聽到了。這就是我們家的決定,希望部落能夠免了白嬌嬌的刺字懲罰。也請大家見證,我家與白嬌嬌一家,自此再無瓜葛,玉兒與北筠的婚約也就此作廢。生老病死,各負其責。”

北藍柯沈默的點了點頭,將此話帶給各位族老。片刻後,便在廣場上宣布:“各位,事情經過大家也都聽到了。我、眾位族老和谷家經過商議,決定將白嬌嬌及北筠兩人驅逐出部落。並且北筠,將被施以刺字之刑。而白嬌嬌,由谷家出面求情,免去刺字,兩家婚約作罷。從經往後,恩怨兩消,再無瓜葛。”

圍觀眾人聞言,交頭接耳一陣。也覺得在沒有真正出現死亡的情況下,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公正,便紛紛點頭讚成。

之後的事情,谷雲逸及谷媽媽估計到女兒還小,且有傷在身,便不再圍觀施刑過程。而谷玉呢,雖然內心想要看看這大快她心的場景,但擔心心性善良的母親會受不了,便也由父親背著回家了。

出廣場時,與谷家關系較好的壯壯一家和米家都來表示安慰。而壯壯和米月更是直說:“玉兒放心,我們幫你看著這個人渣的下場,回來告訴你!”

谷玉聞言笑道:“行啊,可別怕了不敢看,到時候瞎掰糊弄我。”

玩笑兩句,谷家三人便離開了。

回到家中,谷雲逸和谷媽媽將谷玉放到床上。本想著女兒這般折騰一陣,應該需要休息了。正打算離開,卻被喊住。

谷玉說道:“爸爸媽媽,我才睡了那麽久,根本不困,要是沒事的話,陪我說說話吧。咱們一家好久沒能一塊兒聊天了。”

瞧著女兒那可憐兮兮的表情,谷雲逸和谷媽媽自然是不能拒絕的。谷媽媽在谷玉床沿上坐下,而谷雲逸則坐到桌邊的凳子上去。

見此,谷玉便直接開口問道:“媽媽,剛才為什麽要給姨媽求情?她做的事,太過分了!我才不相信她給爸爸下毒,僅僅是因為北筠讓她那麽做的,肯定是她自己見不得媽媽你過得好!年紀小小就想害人,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。”

谷玉話說的一點不客氣,她可是要被氣炸了。只有繼承了玉兒記憶的她最清楚,曾經的玉兒對於自己生成怪胎,是個災星這件事,是當真了的。

真的以為是自己,剛一化形便害死了作為首領的姨父。後來,還害得父親因為有個災星女兒,失去首領之位。

每天都活在自厭自棄中,不得解脫。若不是有一對好父母,恐怕活不到17歲。

谷媽媽看著女兒憤憤不平的模樣,微微嘆了口,說道:“玉兒,你知道外公外婆收養媽媽的時候,媽媽才多大嗎?”

谷玉聞言,翻了翻回憶說:“還沒化形,應該不超過3歲吧。”

谷媽媽點了點頭,說“沒錯,準確說來,應該是出生沒多久,甚至對親生父母沒有任何印象。還沒化形的蛇族獸人極為孱弱,若不是你外公外婆收留,我根本活不了。而且,當時正處於整個大陸的動蕩時期,部落裏成年獸人極少。相應的,能狩獵到的食物也急劇減少。在那種情況下,要養活一個孩子,變得極為困難。”

谷玉是第一次聽聞這些舊事,忙問道:“大陸動蕩?是什麽樣的動蕩啊?”谷玉意識到,這應該就是部落裏年長獸人很少的原因。

谷媽媽楞了楞,看了一眼丈夫。

谷雲逸沈默一瞬,接口道:“玉兒也大了,這些事是該知道了。當年我因出生便頭生雙角,還能以獸化形態發出聲音,被當做了異類。父母當時對我還算有些感情,便與族中商議將我養至化形,再驅逐。”

說到此處,谷媽媽走到丈夫身邊坐下,握住他的手。谷雲逸對她笑了笑,表示無事。

頓了頓,谷雲逸接著說:“而我大約3歲時,海獸對陸地發起了侵襲。也是在那時候,人們才知道,海底竟然生長著如此可怖的生物。最讓人難以理解的,部分海獸竟然能夠上岸!“

谷雲逸眉頭緊蹙,“為了鎮壓海獸,也為了保護當時離海不遠的中都城。城中獸人開始集合各部落的獸人,與海獸開戰。到底戰況如何,我因年幼並不清楚。只知道這一打,便打了5年。戰爭結束後,幸存的獸人十不足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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